苏相府邸之中,这些天一直安安静静的。
苏家大姑娘苏馥本来是预定的淮王妃,现在中途被人截了,谁都知道大姑娘心情不好,夫人心情不好,相爷心情也不好,下人们连走路都轻手轻脚的,说话更是不敢大声,人人小心谨慎。
亭阁之中,苏馥白衣飘飘,对月抚琴,琴声悠扬曼妙中透着抹不去的哀伤。
“阿馥。”苏相缓步上亭,在苏馥身边停下脚步。
“爹爹。”苏馥起身行礼。
短短数日,苏馥清瘦了不少。
苏相宽慰的道:“阿馥,事已至此,不必多思多想。陛下一直不喜欢早早的为淮王定下婚事,所以之前杭皇后虽然再三请求,陛下也一直不予答复。这回是淮王先斩后奏,陛下没办法,只好下了旨意。现在离淮王的正式婚期还有一段时日,这段时日之中会有什么样的变数,谁也说不好。”
“我明白。”苏馥温柔又忧伤的微笑,“就像数日之前,大家还以为我会和淮王殿下……唉,父亲说的对,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变数,谁也说不好。”
“父亲会想办法的。”苏相允诺。
苏馥抬头望月,幽幽的道:“父亲,以孩儿的愚见,咱们现在不宜有大动作,只暗中做些小事情便足够了。江老太爷共有四个儿子,对么?江峻朗和安远侯同母,兄弟情深,无机可趁,江峻博和安远侯异母,又没官职在身,这个人应该可以用一用。还有江峻节,他才十八岁,没有成亲,若以美人相诱,料他抵挡不了。”
苏相心疼爱女,一一应允,“父亲会留意的。”
有一名黑衣人进亭,单膝下跪,向苏相禀报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苏相挥挥手,那黑衣人退下了。
“阿馥,有好事。”苏相微笑,把刚刚得来的消息告诉了苏馥,“江峻博和他的妻子儿女,被安远侯赶到老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