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爷声音也低低的,“放心吧,别说咱们蕙蕙才成亲,在宫里立足未稳,就算蕙蕙膝下儿女成群了,和子充已是老夫老妻了,我也不会让阿健去麻烦蕙蕙的。这不是给咱蕙蕙丢人么?子充若是因为这个看不起蕙蕙,咱们不得心疼死。”
“亏得你想开了。”苏老夫人微笑。
“我,我早就想开了……”江老太爷很不好意思。
一对蓬头垢面的中年夫妻自外头跌跌撞撞的进来了,一进门便跪倒在地,放声大哭,“叔叔,叔叔救命啊,甲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全靠您老人家了啊!”
“江甲怎么了?”江老太爷唬了一跳。
江峻健往前跪爬了几步,满脸是泪,“甲儿他被县令冤枉了,被抓起来了……”
严氏捶胸顿足,“我的甲儿遵纪守法,从来没做过坏事,靳家那个丫头的死和他一点儿干系也没有啊,她看不开自杀了,干我的甲儿什么事?”
严氏还在嚎啕大哭,江老太爷却已气得身子直抖,“江甲为什么害死了一个姑娘?为什么?”
“造孽啊,造孽啊。”苏老夫人知道出了人命官司,连连叹息。
江峻朗大怒,连连冷笑,“出人命了?大堂哥,大堂嫂,你家这个江甲出息啊,在京城只是勾结外人坑自己人,回老家都敢整出人命来了!”
丹阳郡主和文氏对严氏的为人都知道一些,听她这么哭诉,便知道那靳家姑娘的死和江甲一定有关系,不由的很为那陌生姑娘难过。花一般的姑娘,正是好年纪,是被江甲逼到了什么地步,才会愤而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