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过江的是两万绿营,做为先头部队,到了对岸,安营扎寨。杨烈静静地看着他们过江,待他们在江对岸准备完毕,满蒙八旗精兵才慢慢地渡江。
满蒙八旗精锐骑兵刚刚渡江过半,“咔嚓”一声,仿佛天裂的声音传来,有如九天之上,万马奔驰,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一些千里,滔天的江水如巨龙一般刹那间冲垮浮桥,冲的满清八旗哭爹喊娘,损失过半。
福全、遏必隆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福全“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仰天大哭:“天要亡我大清,非战之罪,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不是天要亡你,而是本将要亡你,不但要亡你,而且还要将你们满蒙统统杀光,一个不留。”远处传来杨烈的大喝之声。
杨烈一看水势稍缓,立刻率镇海部数十艘战舰顺流而下,这船上载的不再是旧时火炮,而是杨烈合成的近代火炮以及加特林。
铺天盖地炮弹打出,加特林疯狂地旋转着、嘶吼着,满清八旗成片成片地倒下,鲜血染红了长江、染满了长江,这一片的江水不再是青的,而是红的,血红血红的,眼前的场景已经不能如地狱来形容了。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满清,你们要为你们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这仇由我来报吧……”杨烈看着混乱不堪的清营喃喃而语。
满清八旗精锐共计二十万人,而杨烈只用了两个时辰便解决了这二十万人,福全和遏必隆也在炮击中身亡,满清死伤无数。
六十万绿营也是损伤大半,剩余残兵一看如此情形,扔掉武器发出一声怪叫,撒退就跑,兵败如山倒不外如是。
更有绿营者,当场跪地乞求活命,有聪明者立刻剪辫以明心迹,众人随之附和……
同一时间,朱三太子率领的白莲教在锦衣卫的引领下高举反清复明的大旗,在山东、河南、河北等地同时起兵,有席卷华北之势,并猛攻京师,而同一时间,沐天波率领的沐府精兵早已攻占旅顺,攻破盛京,然后挥军南下,直逼山海关;三藩也是率精兵一路由南向北,高歌猛进。
“满清气数已尽了……”杨烈站在船头,望着血红的长江水淡淡地说道。
“全靠将军运筹帷幄之功。”郑啸风立刻接口说道。
“靠得不是我,而是靠的众将士同心以及兵甲之利,”杨烈拍了拍船上的大炮轻凝声说道:“啸风,记住,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征战天下,靠的是船坚炮利,而不是之乎者也,不能一味地贬低武人的地位,前宋、前明便是前车之鉴啊……”
“下官谨记。”郑啸风躬身说道。
“这个世界并不太平啊,一味的贬低武人的地位,过度地抬高文人的地位,这是取死之道啊,应当文武并重啊,文压武,国势衰弱,武压文,军国之道,都不可取,文、武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
郑啸风听得不明所以,他不是不明白杨烈所说的内容,而是不明白杨烈为什么对他说这些。
“啸风,郑克臧是否已经登上延平郡王之位?”杨烈突然问道。
“是的,前一阵子,王爷与承天府过世,世子顺利继位,但……但内有夏太后掣肘,外有刘国轩搅乱朝廷,世子举步维艰,多次派人联系属下,以期望将军能够入朝,以定乾坤。”
“台湾,小小的弹丸之地,如果郑克臧搞定不了夏太后与刘国轩,那这个郡王不当也罢!”杨烈冷冷地说道。
“啸风,想没想过率领我镇海海军攻占倭国,在那里开国称帝?”杨烈突然说道。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郑啸风闻言吓得立刻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直冒,大声说道:“属于一心效忠将军,绝无二心,即使开国称皇也该由将军前往。”
“哈哈哈哈……”杨烈仰天长笑,一把拉起郑啸风,“啸风尽可畅所欲言,这镇海海军本是本将留于你开疆扩土这用,这坚船利炮也是为你征战所留,你以为这小小的倭国能束缚住本将的征途吗?”
“那将军的征途所在何处?”郑啸风不禁被杨烈冲天的豪气所震慑,不禁脱口问道。
“本将的征途在那星辰大海啊……”杨烈挥舞着双手,仿佛拥抱着整个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