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分,外面黑的深沉,没有一丝的光亮。
他深吸气,手握成拳。
陈梦再混蛋她都是陈梦,只有这么一个。
交完费回去,陈梦已经挂上了吊水,商谨言把卡递给医生,问道,“她怎么回事?”
“外伤引起的发烧,刚拆线就碰水?家属不看着点?”
商谨言被医生怼的没脾气,蹙眉,不是给她放热水了么?
“我说你们真是不要命啊,她这刚做完手术你们就来激烈的。头没少碰到吧?天亮后再做全部检查。里面再有个好歹这人就完了,她还有什么症状?晕?吐?”
商谨言想起她醒来时候的反应,点头。
医生冷笑,“年轻人就知道瞎折腾,等着吧,她得受的罪还多着呢。万一再有个别的好歹,后悔死你都没有用。”
商谨言看病床上的女人,她脸色惨白,嘴唇没有一点血色。
商谨言皱眉,想揍自己一拳。
“守着吧,先退烧再说,明天一早就去找她的主治医生。”
“谢谢。”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得多急?就等不了这几天?”
商谨言从脸青到脖子,无话可说。
“老老实实住院吧。”
医生打了个哈欠,收拾起医疗器皿就出了门。
商谨言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手碰了下陈梦的眉毛。
“陈梦,别跟我装死。”
陈梦没回应,紧闭双眼。
输液管的水缓慢的涌入她的身体,商谨言握着她的手盖在自己的脸上,深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