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这样一说,赫连辙也忽然发现,原本心头那把一直在燃烧着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好像一看到她,整个人就都安定了下来,没有那么多的不确定,没有那么多的急不可耐。

反正她就在这里,跑不了。

赫连辙在江素身旁坐下,低声调笑,“夫人倒的是合卺酒?”

“是啊。”江素点头,见赫连辙端起其中一杯,这才低声道,“我给陛下喝了一杯茶,他就这样了。”

赫连辙悚然一惊,连手里的酒杯仿佛都烫手起来了。

虽然不知道江素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能耐,但是赫连辙却也不能不承认,她行事每每出人预料,谁知道会不会是把自己诳过来,然后药倒了任她处置?

这么一想,赫连辙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酒杯。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喝的好。

江素见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原来将军的胆子那么小?”

赫连辙自然受不得这样的刺激,立刻重新将酒杯端了起来,一饮而尽,然后放下杯子,紧盯着江素,“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样夫人可满意了?”

“这是合卺酒,将军这样的喝法可不行。”江素重新给他倒了一杯,然后举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

赫连辙原本还有几分嬉笑的心思忽然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