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之文没一会儿就苏醒了过来,看到钟采蓝还有点蒙,钟采蓝赶忙道:“我报警了,他走了,你没事吧?”
“没、没事。”聂之文迅速在房间内扫视了一圈,心头一紧。
钟采蓝只做不知:“你没事吧?我、我给你叫救护车。”
“没关系。”聂之文勉强笑了笑,他一点也不愿意让钟采蓝看见自己这样狼狈的样子,这会让他无法掌控这个女人,但现在,他还需要她帮忙作证,“电视柜下面有个医药箱,你能不能帮我拿过来?”
钟采蓝慌乱地点点头,立刻去取医药箱,等到她回来的时候,聂之文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她担忧万分:“你没事吧?”
“没事。”聂之文取出酒精棉花给自己的伤口消毒,又和她说,“看看家里有没有冰块,有的话给我拿点过来。”
她又点头答应了。
厨房的位置和书房并不是正对,只有特殊的角度才能看到书房门口,钟采蓝拉开冰箱门,故意很大声地在冷冻箱里翻找,同时悄悄取出在口袋里的化妆镜观察了起来。
聂之文好像站了起来,走到了书架前,可具体做了什么,因为墙体的遮挡,她看不见了。
她微微垂下眼睑,又在冰箱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冰格,将冰块裹在毛巾里送进了书房。
聂之文又坐回了椅子上,接过毛巾用力按在脸上,问:“刚才是怎么回事?谁的电话?”
“来电显示的是白警官。”钟采蓝犹豫着说,“她是警察吗?她说马上过来。”
白桃?聂之文有点意外,但没有表露出来:“嗯,她是负责高银月案子的刑警。”
钟采蓝好像还搞不清状况似的:“高银月是谁啊?那个人……他干嘛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