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川落座的两秒中后,何修以才笑着落座,她看过何修以无数种姿态,唯独没见过他这种从里到外对一个年轻男人都恭敬的态度,仿佛迎接的这个男人是国家总理,谭丽欣忍不住多看了陆行川两眼,却偏偏被他给揪住眼神。
“我先出去了。”她趁着心慌的当下对何修以说道。
“嗯。”
谭丽欣低眉顺眼地帮他们关上办公室门,那股压迫感也随着关上的门逐渐消失,她在何修以身边工作七年,见过他无数的朋友同学,唯独没见过陆行川这个人,这个男人眼神藏得极好,看起来似笑非笑,实际上眼眸里全是野心和狂妄,想必是个地位很高的人,而那天中午,在酒店看到凌木,凌木和齐露明显是来找陆行川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很少过问凌木的工作,真正烦恼的时候他不会吝啬告诉她,只是她能给出的建议非常有限,但是那种互知彼此的亲昵感她加倍珍惜。
七年意味着什么,如果有孩子,如果孩子从结婚的第一年就生出来,那么孩子已经七岁了,七岁的孩子从嗷嗷待哺,到会爬会走,会说话会喊妈妈爸爸,随后孩子会上幼儿园,上小学,这么长的阶段,一个孩子在逐步成长。
更何况是她和凌木的婚姻,如今这样残破,令她怎么接受,不想还好,一想心就痛,她甚至连两个人的相片都在放入回收站中,又被拉出来,再删掉,如此循环。
陆行川修长的腿迈到门口,随即顿住,何修以以为他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便说,“怎么?还没交代完?”
陆行川挑眉,鹰眼直直看向背对着办公室的倩影,在何修以略带担忧的眼神下,说道,“晚上有个派对,我缺个女伴。”
放在一旁的手猛地捏紧,何修以不动声色道,“行,你看看公司哪个美女入你眼的,挑一个,但是别挑已婚的。”
“我不挑已婚的,我挑要离婚的,谭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