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儿子,陈西诗紧紧抓着元项的手,“元项,看在儿子的份上,我……我真的不是要出轨的,他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的,我……元项……”
“你还敢提信儿?真不要脸,要不是念在你生了信儿的份上,早就将你这种人尽可夫的女人丢出去了!”慕容月不愿让她把宝贝孙子和她摆在一块,孙子身上有元家的血液,但是这个女人可没有。
一直没出声的元项指着陈西诗,“把衣服穿上,到大厅。”
说完,元项没有再看她的表情,带上母亲和妹妹离开。
硕大的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陈西诗泪流满面,拉开被子踩到地板上,却因脚软,整个人扑倒在地毯上,身体的疼痛不停地提醒她,昨晚坑脏的一夜,强撑着身体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得和墙纸有得一拼。
足足唰了几十遍身体,才换上衣服下了楼。
大厅里,沙发上,慕容月,元项,元千惠分别坐在沙发上,就等着她,嫁进来两年,她没正面面对过他们三个,三个在这个家最有地位的人。
就连对她最好的元千惠脸色都是凝重的。
她比谁都清楚,元家在社会上的地位,这些年,一些老式的家族慢慢地在没落,更别提那些在六十年代称为贵族的家庭,元家的基业也是从那个年代过来的,这么多年来顺风顺水,别人摔狠了,也只有元家屹立不倒,当初她和元项结婚时,掀起了不少的风浪,但是即使她是低下的平民女孩,那场婚礼依然风光得让别人可遇不可求,她一朝成了飞上枝头当凤凰的灰姑娘。
而她的丈夫虽然从新婚之夜之后再没碰过她,却从未在外面沾花惹草,元家的名声一直都是非常漂亮的。
若是……若是她带了一个男人回家做/爱的事情被外面的人知道了……
想到这里,陈西诗腿一阵发软,脸色更加惨白,可是她犹记得昨晚明明是元项的脸啊,难道是她幻想出来的?
“我们元家是绝对不会接受你这种儿媳妇的。”终于让她逮到机会将这个女人正法了,慕容月当然不会放过任何赶这个女人出门的机会。
“妈……我我真的……”此时说什么都是苍白的,但是她心底就是有一丝抵触,昨晚的感觉很真实,那是她丈夫,才不是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床上的男人,可是她能怎么办?那个男人确实躺在她身边,她还用手去抱过他的腰,想到这里,陈西诗一阵恶心。
“嫂子,虽然我一直很喜欢你,你一直都很听话,爸爸之前也说了,要我们好好待你,可是你这么做,我真的很替哥哥伤心,他虽然对你不算很亲密,但是他是考虑到你身体问题,当初你刚生完信儿,医生说你身体比别人弱,要多休养,哥哥才……我都替哥哥感到难过,你怎么能这么对他,有什么不满你可以直接说啊,为什么要这么做?”
元千惠的每一句话都敲打在陈西诗的心头,疼得她蜷缩起身体,坐在沙发上宛如一个木偶似的,抱着胳膊,她泪水纵容,“对不起,我真的没什么印象……我我以为是……。”说到这里她不敢启齿了,这更能让人生气,连丈夫都能弄错。
“别告诉我,你是想说你把那个男人当成我儿子了?这种破绽百出的谎话你也敢讲?”慕容月毫不客气地说道。
“行了。”
一直没出声的元项打断三个女人的对话。
陈西诗抬眼看着他,换来的只有他满脸的冰冷,也是,哪个男人被戴了绿帽子还能有好表情么。
更何况这个帽子还是在他家里戴的。
“西诗,我们元家,丢不起这个脸,信儿,也不想有你这样的妈妈。”元项语气里无起伏,可是就是让人感到冰冷和绝望,陈西诗抱紧手臂,惨白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仿佛越来越远,和两年前第一次见到的如沐春风的男人相差那么远。
“元项……”一种预感在脑海里形成。
“西诗,我们离婚吧。”
轰隆——屋外突然闪电交加,昨天还晴朗有风的天布满乌云。
陈西诗的脸被闪电划过一般,显得那么支离破碎,她眼眶里流干了泪水,就这么直直地看着说话的元项。
如果说爱情是一朵毒花,她想……她被毒死在彼岸边。
☆、修后(2)
过了晴天就是连日来的大雨,稀里哗啦地落在宽大的林荫路上,两旁的树枝随着风雨摇摆,哗啦啦地就只听见强劲的风声和落地的雨声,一个人影从敞开的大门走出来,走进雨里,手中拎着一个小小的帆布包,这是她仅有的家当了,包里只有几件衣服,还不如躺在包包内侧里的一张银行卡,卡里有元项给她的离婚费三百万,两年的婚姻,她的初恋,还有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仅仅只值三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