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项听见这句话,眉毛微挑,唇边竟然出现笑容,陈西诗紧紧地盯着那抹笑意,当初她就是被这抹笑容给骗了,心甘情愿地跟着他进了那个地狱之家。
“时隔多日,你倒是变聪明了。”他反手关上门,朝陈西诗走去,“我是客人,不请我坐坐吗?”
他愈是靠近,陈西诗浑身绷紧,转念一想,有什么好怕的,这才放松下来,眼看林姨的情绪不太稳定,陈西诗让林姨去准备茶水,然后招呼元项坐下。
“长话短说,你有什么要讲的。”她不想跟他呆一起太久,只想尽快知道他想说什么。
元项为她的着急又挑了一下眉头,认真地审视她,她离开到底有多久了,他都快记不住了,她在元家也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所以她的离去非常容易让人立刻就忘记,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是个胆小的女孩,带着那一身胆小和害羞嫁给了他,为了传宗接代和父亲的期望才和她有了夫妻之实,接着他就再也不愿意和这个女人呆一起了,反正两年多,她的存在低得几乎为零,记在他脑海里的,除了两夜迷情,剩下的就是这个眼睛都不太高抬的性格。
可是现在……总觉得她哪里变了,变得不再胆怯了。
“我允许你去看信儿,你别再挖元家的事情,你看如何?”知道元木信是她的软肋,所以他拿来用了。
陈西诗楞了楞……半会后,她想笑……
唇边却只剩下倔强的冷笑,“你们元家有那么多事情让我挖么?我只是让大家知道真相而已,这难道也有错?”
“你没错,所以我来跟你商量,我知道你想见信儿,我成全你,还有一件事你得明白,你是斗不过我的,就算联合融盛机会也很渺茫,与其这样,你不如识时务者为俊杰,兴许还能和信儿多见几次面,这小孩子长久不见母亲,迟早都会忘记的,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元项说这话时,眼眸十分专注,专注地看着这个前妻。
如果没有把西悦弄进元家,不知道元木信现在的情况是认不得娘,她也许会觉得这是天大的恩惠,可是她什么都知道了,就算现在让她天天见到元木信又如何,他不认得她,他甚至害怕她。
“怎么?不想?”元项见陈西诗脸色变冷,心里疑惑,“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么?见信儿。”
“元项,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像一个小丑?”陈西诗突然开口,正等着她回答的元项一愣,眼眸染上疑惑。
“你玩弄我的感情,害我母子分离,现在我威胁到你了,你又来假装做好人,你觉得人的感情人的尊严都可以随意践踏的对么?”陈西诗的语调非常平静,好像不过就是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听在元项的耳里,竟然有点疼。
“我们穷人家玩不过你们那些心眼,可是老人也有一句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会碰见鬼,元项,你们要小心了。”她的语调愈发平静了。
元项震在原地,神色复杂,“那么,我这个提议你是不答应了对么?”
“对,所以你请。”陈西诗指着大门口。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赶,而赶人的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前妻,元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站起来再次看向陈西诗,却被她平静的神色激得心口翻涌。
没有萧晔护她,他说不定会想办法将这个女人弄到国外,因为他竟然感到了威胁,可是又忍不住多看了她绝美的脸蛋。
作者有话要说:
☆、第32章
第二天,杨市新闻沸腾起来,应该叫陈西诗逆袭记么?总之新闻铺天盖地,刘涛所说的每句话都被无限放大无限探讨,元氏珠宝旗下的所有专卖店看热闹的人多了,买东西的人少了,挤得那叫水渋不通,更别说元氏集团大楼的大门口和元家门口。
新闻报纸今天不讲好话呢,一直讲元家的坏话,说元家欺负陈西诗,欺负贝域过来的同胞,然后就品头论足地说元项,说他这么做,然后批评元千惠,话是有多难听讲得多难听。
整个元氏集团陷入低迷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元千惠跺脚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秀美的眉毛皱成一团,这个情况非常恶劣了,真的非常恶劣了。
元项也傻了,他第一次遇见这么恶毒的评论和报道,仿佛就想一次性将元家弄垮似的,并且没有任何一家新闻报社站出来说两句中立的话,这仿佛就像是人倒众人压,不压死元家不罢休似的。
“你找刘涛,刘涛怎么说?”元千惠没有报告跟进刘涛事情的境况,那么就说明事情是往好的一方面发展的。
“他答应我下午做个访谈的。”元千惠停下脚步,双手环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