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也被灌了好几杯，不知谁混的啤酒和白酒，陆远有些上头，他和江元说：“我去下卫生间。”

等江元喝完，他从一堆醉醺醺的酒鬼里挤出来，又赶快去卫生间。

卫生间十分安静。

江元没看到陆远，摸出手机打了陆远的电话。

下一秒，铃声在卫生间里响起。

江元后背猛地竖起。

电话接通，最里面的隔间传来陆远喑哑的声音：“嗯？”

江元握着手机往前走，隔间门虚掩着，马桶盖翻下来，陆远垂头坐在马桶上。

江元紧绷的背脊这才放松，他深吸一口气：“我在这儿。”

陆远抬头，他黝黑的眼底夹杂着几分不清明，看清江元的瞬间，他露出淡淡的笑：“我没事，再休息一会儿就出去。”

江元清着嗓子：“不是，我是有事和你说。”

也许是醉得太厉害，陆远头往旁边歪着，嘴角笑容未变：“说吧，我听着。”

“我知道你——”

呕！

一声惊天动地的呕吐声，卫生间外兵荒马乱。

“卧槽！你他妈全吐我身上了！”

“你还吐！”

“靠！你为什么也吐了！”

……

越来越嘈杂，凌乱的脚步声冲进卫生间，几个人踉跄着爬到水池，大吐特吐起来。

江元：“……”

再一次被打断，他扶起陆远：“算了，下次说。”

陆远整个人都靠在江元身上，江元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陆远搬到酒店客房。

今晚李继佑包了两层客房。

江元要了套间。

进了房间，隔绝掉聚会的喧闹，外面如瀑布倾泻的雨声，雷鸣越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