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宗调整了一下坐姿,身上斜条纹的西装压出细细的褶皱:“我听说了你的事,我让关跃去扳倒五爷,也算是替你出气了。”
言萧盯着前面的车尾:“说这个干什么,我并不会谢你,因为这不是你的功劳。”
扳倒五爷,明明是她跟关跃一起做的。
顾廷宗眼角挤出笑纹:“你不用谢我,我希望能为你做些事。”
车终于开进营地,川子把关跃送进屋里,几个大男人忙进忙出地给他处理伤口。
都是久伤成医,手脚也麻利,很快就处理好了,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了川子还在给他收拾。
“十哥,你胸口那两下被刺得有点深,要不还是去医院看看?”川子给他披上衣服。
关跃忍着药水的刺激,额头上不断冒汗:“没事儿,你别告诉言萧。”
川子会意:“怕人家担心是吧?”
关跃摇一下头:“她就要走了,别给人添堵。”
“……”
门被敲了两下,川子看到来人,再看看关跃,还真嘴巴一闭什么都没说,出门走了。
言萧走进来。
这间屋子她是第一次来,就在她住的那间楼下。
关跃身上盖了毯子,露出赤裸的上身,早上出门时肩背上还都好好的,现在包扎着厚厚的纱布。
言萧盯着他硬实的胸膛,真怀疑他是不是铁打的。
关跃忽然问:“你什么时候走?”
今天的飞机明显是赶不上了。
言萧看着他,她的眼珠很深很黑,专注着看人时,仿佛全世界就只有眼前这么一个人。
“我要再待几天,你好好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