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礼,你怎么会来?快些进来。”
吴季礼朝她笑了笑,神情间的不自然泯去不少,端着那只碗走了进来,对上文昭凌的视线时,心口忽觉一堵。
刚才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虽然明白眼前的两人已经是夫妻,可是明确的听到玉枝给他那样的承诺,还是觉得很不适。那种感觉就像被人扼住的咽喉,想要摆脱那种无力的窒息之感却只是徒劳。
到了两人跟前,玉枝看到他手中的碗,有些奇怪,“季礼,你端的是什么?”
吴季礼舒了口气,平复了情绪,“这是家中上次留着的草药,我刚刚捣碎了些带了过来,这药极好,用在伤疤上不会留疤。”
玉枝心中一喜,连忙接了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留着,待会儿给伯玉换药时就用这个。”
文昭凌漆黑的眸子在吴季礼的脸上轻轻一扫,眼中带笑,“玉枝,你错了,这是季礼给你的药,你看看你脸上擦伤的地方可还疼?”
玉枝愣了一下,转头看着吴季礼,“这是给我的?”
吴季礼移开视线,手紧撰着青衫的一角,半晌才点了点头。
玉枝忽然觉得有些尴尬,笑的有些不自然,正想着要说些什么,隔壁屋子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叫声,让她吃了一惊,险些把手中的碗给扔出去,好在吴季礼伸手扶了一下她的手腕,虽然是隔着衣裳,他却像是烫了手一样极其迅速的收回了手。
文昭凌装作没有看见,心里却有些堵闷。他突然觉得他娘把吴氏母子安排在明月庵后山住了这么多年,实在不算是件好事。
隔壁的哭声持续不断,吴季礼看了一眼渐渐有些坐不住的玉枝,淡笑了一下,“你还是去看看吧,你这好奇的性子原先就是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