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尽快回医院。”说完涂南离开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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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庚山有没有回医院涂南不知道,反正第二天一早就没看见他。
涂南吃完了早饭,从屋里走到院里也没见到他人,给医院打电话,对方说并没有见到涂庚山来医院。
说明没去。
挂了电话,涂南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了她爸房间。
房门没关,她站在房门口朝里一看,就发现人根本也没在屋里休息,要走时眼睛瞥见了桌上的一幅相框,又留了下来。
早晨的光亮从菱形的窗格里照进来,正好成一束,打在相框上。
相框里的照片是一幅唐代的飞天壁画,应该是从某本书页里摘下来后打印出来的。一群飞天。衣裙飘曳,臂带飞卷,飞绕在佛陀的头顶。有的缓缓下降,有的昂首腾空,有的手持鲜花,在为佛陀说法散花、歌舞、礼赞,以作供养。
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这是她爸最喜欢的一幅壁画。
涂南看了一会儿,听到院门有动静,走出了房间。
院门开了,涂庚山回来了,是被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扶回来的。
涂南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有点印象,好像是她爸的同事。
“你都摔成这样了还往外跑,那个展览你就别去了,大不了让社里安排别人去就行了。”
涂庚山说:“我一手促成的活动,我怎么能不去?”
“别了别了,你为忙这个都摔成这样了,就别逞那个能了。”同事说着话,看见了涂南,“这是你女儿吧,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