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愈发的冷了。
山风嚣张,西厢房里窗户门帘紧闭,白檀坐在上方授课,却是心烦意乱。
她已经有两天没去抱朴观了,其实是不敢去。陈凝虽然是修道之人,可脾气还真不比世俗之人来的小,如今司马瑨把他弄得够呛,他肯定恨死自己了。
可不去又没法监督司马瑨,真是头疼。
她这边烦恼着,坐在下方的学生们也是各怀心思,虽然面前摊着书,却没几个人看得进去。
“先前叫你们读的书可都读过了?”白檀抬头,神色严肃:“都有什么心得,为师现在想听一听。”
下面无人响应,她便随意点了一个人:“刘通,你来说说看。”
被点名的刘通平常也是个挺机敏积极的少年,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张口结舌,最后涨红了一张脸对白檀道:“师尊,学生……学生明日便不来了。”
白檀问:“怎么,有事?”
“不……是以后都不来了。”
白檀蹙眉:“为何?”
刘通道:“家父说学生年纪渐长,男女有别,不适合再在师尊膝下受教了。”
这话明显是托词,若是忌讳这个,一早便不会将他送来这里。白檀心下了然,一定是因为先前他们想要结交自己被拒,如今可能是打算干脆划清关系了。
这不过是个开头,尚未等她开口,紧随其后又有两个学生站了起来:“师、师尊,以后我们也不来了……”
好极了,煞神还没扳回正道,已经要喝西北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