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笑着摇头:“是陛下亲自挑的,奴婢奉命去传膳的,哪能有假。”
白檀叹了口气,司马玹这么照顾她,她都不好意思嫌弃这差事累了。
虽说就几个时辰,可这几个时辰之内看了太多的书稿也实在是疲倦。
一路点着头往宫门口走,忽见远处一排的灯火,十分扎眼,转头望去,只看到一群侍从簇拥着的帝王,赤玄衮服,冠上明珠熠熠。
白檀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望着这里,还是远远见了一礼,也不好意思打瞌睡了,一本正经地出了宫门。
司马玹往内宫走,身旁的内侍小声道:“凌都王出征前来过宫中。”
他点了点头。
这般随心所欲,有时想想竟很羡慕。
回到寝殿,白唤梅竟然在等他,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有些愁绪,桌上摆着一堆画卷。
见到司马玹回来,她连忙起身见礼:“陛下,士族女子的画卷送到了,就等着您选了,秋后或者来春可迎入宫来。”
司马玹也没看那些画卷,伸手扶了她一把:“不用看了,徒增心烦。”他忽然握紧了她的手,“你不喜欢的人,朕是不会迎入宫里来的。”
白唤梅错愕地看着他,那温温润润的一双眼,似乎也蕴了些真情意,她心里说不上是替家族轻松还是替自己轻松,竟有几分喜悦。
弋阳的战事还在继续,白檀一直没收到消息。
她的学生们听家里人说得多,知道的也比她多。白天授课时她走入西厢房,就听他们在七嘴八舌地讨论着凌都王又重上战场的事,还说起了那个义城侯庾世道。
“段鉴打不赢是正常的,我父亲说义城侯的兵没人带得了,只有他自己带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