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瑨右侧衣裳已全部褪去,露着大片白腻的肌肤,却悬着道道血痕,看着狰狞。他脸色已白,却神色如常:“这是箭伤,入口深,何况伤在这位置,再说不是恩师给弄出血的?”
白檀被他的话给噎住,低声道:“嗯……这次的确是为师的错。”
司马瑨拨了拨衣裳:“恩师照顾好本王就是了。”
她哪有那个时间,白天要上课,晚上要入宫的。
无垢取了药来,瞄到那伤口就要朝外跑,白檀叫住她:“去叫郗清来,反正他欠我两颗珠子。”
司马瑨掀了一下眼皮:“既然恩师有意推诿,那就算了。”
白檀抿着唇不理会这激将,倒了伤药给他止了血,只是包扎的一般,一手的血看得也是心惊胆颤。
瞄瞄司马瑨的脸,心里竟有几分感慨,他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郗清很快就厚颜无耻地登了门,丝毫不提那两颗珠子的事。
内侍知道白檀今日没课,提早来接她入宫,白檀临行前特地去司马瑨房中叮嘱了他一句:“不把伤治好,你就还我十颗珠子!”
郗清看着她背影消失不见,扭头对司马瑨道:“她关心殿下已经胜过爱财了啊。”
司马瑨脸上的笑一闪而逝。
郗清也不戳穿他,一边给他上药一边问他:“殿下此次好像撩拨了一下义城侯,您要了他五万兵马,又在手里训练了一番,他为人谨慎,一定会彻查的。”
司马瑨坐在榻上,微微活动了一下手臂:“本王特地在他营中收买了人手,就怕他不查,本来就是要引他出洞。”
郗清手下不停地包扎着:“殿下树立他这个敌人不太好,他可是连王谢大族都无法动的大军阀啊。”
“那又如何。”司马瑨冷笑:“他已经逍遥了这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