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瑨正好需要休养呢,禁足正好。白檀垂头道:“陛下英明。”
“英明?”司马玹摇头苦笑:“当年为王时朕也满怀雄心壮志,如今呢?世家门阀如跗骨之蛆,掣肘难行,朕只能虚与委蛇,之前还以借着修道来应对丞相,朕哪里担得起英明二字。”
白檀失笑:“陛下,我也出身世家。”
司马玹道:“你不同,你隐居东山,置身事外,不涉足这些是非,朕也只能与你说了。”
白檀看他有些低沉,扬眉笑道:“陛下未免太妄自菲薄了,自陛下登基以来,夙夜勤勉,如今世家矛盾缓和,百姓也愈渐富足,大晋兵力足以抵抗外敌,难道不都是陛下的功劳么?”
司马玹脸上蕴了浅浅的笑:“还是你懂得宽慰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外面忽然传来内侍的禀报声,说是有官员求见。
白檀顿时一愣,既不能正大光明的出门,又该回避,最后草草向司马玹告了罪就躲去了他身后的屏风后面。
官员很快就进来了,白檀反正也不认识,就纯粹听热闹。
那官员开口就是一声痛心疾首的哀嚎:“陛下啊——您有所不知,白家都在外面散布开了,说此代皇后必出于白氏,这种传言都敢传呐,您不得不管呐。”
白檀第一反应是不是她父亲得罪谁了,所以被人设了这么一个套,毕竟他们白家还没人傻到会在外面乱说这种话,这不自己给自己找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