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良立即遣退左右,请司马瑨上座。
司马瑨将身上的武器一件一件卸下来,在上座坐了,周怀良又奉了盏茶到了跟前:“殿下,下官想知道,犬子如今是不是在您羽翼之下?”
司马瑨端起茶盏饮了一口:“你放心,只要我一日不死,便还没有倒下去,他日我不会亏待了令郎。”
周怀良心道果然,周止也是近来才有所察觉,但并没有十足把握。他自己倒是早就觉得奇怪,周止初入仕途却一路顺畅,实在叫他始料未及,便料定是背后有贵人相助。
司马瑨这么说显然是有备而来,他的势力一定还在,一方面也是告诉自己,为了周止,自己应当清楚该做些什么。周怀良是聪明人,自然懂他意思,细细观摩了一番他的神情,奈何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殿下如此相助犬子,不知下官有什么能回报的。”
司马瑨放下茶盏:“这里没有什么殿下。”
“是,在下失言。”周怀良站直了身子,不再以下官身份对待。
司马瑨的手指摩挲着茶盏边沿,眼睛落在他脸上:“做你能做的就是了。”
周怀良垂首:“但凭阁下吩咐,在下一定竭尽全力。”
“那我就没来错地方。”
司马瑨的母后出身弘农杨氏一族,这一族这些年间没有多大建树,一直颇受排挤,如今根基在吴兴郡与义兴郡,包括阳羡一带,而这些地方都紧挨着吴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