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身戎装,在御书房外来回踱步,立在门边的内侍迎着他鹰一般的双眼战战兢兢。
王丞相和谢太尉都在殿内与司马玹商议要事。
他知道这要事是他调兵来都城的事。
嗬,可惜他们知道的太晚了。
“陛下还是当做不知道此事吧。”殿内的谢太尉一脸愁闷,他统管军政,可刚刚才收到都城附近的消息。
庾世道谨慎小心,虽然调了兵,却并没有显露意图,也没有真的合围过来,如今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当做不知道,根本没有理由去定他个兵困都城的罪。
王敷头疼:“若是凌都王的兵符找到了就好了,至少他驻扎在都城附近的兵马可用啊。”
司马玹在这种时候反而没了往常的温和,显露出一个帝王该有的果决:“丞相不妨取了朕那半块兵符去都城附近的军营中游说,非常之时,没有凌都王的兵符也该能调动才是。”
“这……是。”王敷头疼,司马瑨的副将岂是善茬。
商议完毕,王谢二人退去,司马玹终于允了庾世道来见。
庾世道大步入殿,身上竟然一身戎装,走近时步伐刚建,见礼时双眼如电:“微臣蒙冤,陛下竟然还听信谗言来查微臣,实在叫微臣寒心。”
司马玹温和从容:“义城侯既然蒙冤,又何惧被查呢?”
庾世道笑了笑:“陛下此时该做的,难道不是立储吗?”
司马玹的手指捻着面前的奏章,上面是刚刚查到他罪证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