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饮了一口酒,“原本希望殿下借你学生的那些关系铺路,你虽然会因为收了他名声受损,可也没什么实际损失,他日照样可以甩手去吴郡过你的逍遥日子。谁曾想殿下竟然早就对你有意,对你有意也便罢了,你还没把持住!”
白檀知道他是有心解释,原本还算受用,可听到此处不禁皱了眉,合着责任还在她了?
郗清忽然转头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吧,殿下不是陛下,你也不是梅娘。到底是我将你牵扯进来的,真有什么事,我也会挡在你前面的。”
虽然已经有些醉意,但这话说得分外认真。白檀自然是相信的,他虽然看起来没个正经,其实很重感情,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这里,若非绝对相信司马瑨,是不会把她扯进这事里面来的。
“我一直很好奇,你虽然出身郗家,可至今也只是一个大夫,无官无职,为何要这般相助司马瑨?”
郗清忽然笑了起来,微醉之时那双狭长的双眼里都蕴了水光,这一笑分外动人:“你还是别问了,我怕你承受不住。”
白檀沉脸:“你只管说。”
郗清揉了一下脸,似乎意识有些混沌了,舌尖也发硬了:“我是大夫,能触动我的,自然只有病症了,殿下的病就是我帮他的原因。”
白檀愣了愣:“那病怎么了?”
郗清扑哧一声笑出来:“我好像与你说过那病是天生的?其实是骗你的,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得那种病呢?”
白檀一把揪住他衣袖:“什么意思?是人为的?”
郗清点头:“听说殿下以前将你送的香囊给扯坏了?”
白檀怔了怔,回忆里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她还气得不轻。
郗清道:“别送那些东西,熏香既能使人颐神,也能使人暴戾,全看怎么用了。”他挣开白檀的手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房间走,“不行了,我先去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