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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冷笑:“王敬之并非与本王交好,只是想与本王联手,如今他有了重振王家的机会,再不需要联合本王了。”

杨峤皱眉:“难道丞相是故意的?”

卫屹之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谢殊将王敬之调回都城绝不是临时起念,一定是早有计划,只是刚好遇到了这次机会而已。这段时间他一直借机刺探她,只怕她早有利用王家来防范他的意思了。

谢殊下朝后先去桓家吊唁了桓怀庆。

桓廷分外伤心,翩翩贵公子哭得双眼红肿直抽气。她上前安慰道:“表弟节哀顺变,太傅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般模样,当早日振作,光大桓门。”

太尉桓培圣闻言心情激荡,当即朝她下拜:“桓家誓死追随丞相。”

桓廷没心情在意这些,揪着谢殊的衣袖,哭得半个人都靠在她胳膊上。

谢殊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那边下人引着武陵王来吊唁了。

卫屹之上前扶住桓廷身子,隔开了他和谢殊,好言好语地宽慰他。

桓廷对今日朝中的事一无所知,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揪着谢殊衣袖,又哭了好一会儿才停住,被下人搀下去休息了。

谢殊并没有与卫屹之交谈,立即告辞走人。

她觉得这次的分歧是个好机会,可以和他拉开距离,之后他就没机会再试探自己了。

卫屹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已经感觉到了她刻意的疏远。

转眼到了上巳节,因为陆熙奂一事,今年谢殊没有召集世家去会稽集会,世家子弟们只好自己去找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