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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屹之给谢殊处理伤处已经轻车熟路,看到伤口情形,蹙着眉道:“你还是告假吧,静养几日才能好得快。”

谢殊心不在焉:“再说吧。”

卫屹之扶她坐好:“你们谢家的事我不便过问,但若需相助,直言无妨。”

谢殊原本没想过要他帮助,毕竟有借就要还,但转念一想,那些长辈哪个不是炼成精的家伙,这种时候若不准备充分,事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这么一想,她也就丢下那些顾忌了:“那就借你的人马用用。”

谢铭贺在大厅里已经喝完了好几盏茶。

今日气氛不对,在场的亲戚恰恰就是他们一起联合对付谢殊的那几人,除了被软禁在府中的谢铭章外,一个不差。

不过就算谢殊是想反击,他也并不是没有准备。

没多久,谢殊到了。她刚换过衣服,玉簪束发,月白宽衫,因为有伤,脸色有些苍白,唇色也淡了许多,那双眸子却黑白分明,分外清澈。

她走入厅中,与诸位长辈见了礼,落座后神情忧郁:“今日冬祭,我却愧对先祖。当年祖父教导我凡事不必逞能,只要家族昌盛,长久安稳就好,我却未能保住二位堂兄,也丢了朝政大权。”

几个老人干咳的干咳,捋胡须的捋胡须,都在等着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祭祀之前,我想先做件要事。”

谢铭贺坐直了身子,以为她就要交出族长之位,却听她冷声道:“堂叔祖谢铭贺故意用军饷帮我填补税银亏空,又唆使亲族陷害于我,做出此等亲者痛仇者快之事,今日我也只能清理门户了。”

谢铭贺拍案而起:“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