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深吸一口气,“学生嘉兴人士……”接下来又说出了自己的父母和祖辈都姓什么叫什么。
“嘉兴……是个好地方啊。”张龄笑道。
也许真的是眼缘,看见张龄脸上露出了笑容,江淮顿时放松了下来。
“你在策论中写到惠民十策……”张龄翻出来桌上的一张纸,念了一段,正是江淮所写的策论所讲述的惠民十策,念完之后又问他,“惠民十策难在实施,你认为最难在哪儿?”
“江南。”江淮答道,“江南自古文人士子辈出,士绅势力盘根错节,加之南朝经营多年,不似北地早已经归化……”接下来他又说了许多在策论中因篇幅所限没能说完的东西。
他说完之后,抬头看七阁臣和陛下的神色,这八个人脸色都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张龄与他们互视一眼,又起身问皇上,“陛下可有什么要问的?”
“没有。”答得不错,年轻人有前途,但还是在纸上谈兵阶段,不过确实是可用之材,比那个只会写文章但上不得台面的朱文兆强多了。
“你可以下去了。”
江淮出去之后,被等在那里的会试第四名陕西才子姜庄拦住了,“江兄……”
“只需缓缓作答既可。”
“嗯。”姜庄刚才被朱兆文给吓到了,见江淮出来面色如常,再加上他这般说,心里终于有了些底。
“勿要交头接耳。”太监说道。
姜庄轻咳一声,跟着引路的太监往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