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寓,程之余把外套脱了,撸起袖子摆好画架,固定好画布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挥舞起画笔作画。
过去一个星期都在练速写,她都没有实打实地画过一幅画,早就手痒痒了。
兑好颜料,调好自己想要的颜色,程之余拿了画笔熟练地在自己的领域里发挥才能,每次只有在画油画时她才能感觉到自己的价值。
邵珩照常抱了笔记本窝在沙发里,每每他看着她沉浸在那个世界里不受侵扰的模样,心中就有一股冲动,想把这一刻永恒地定格下来。
她在定格万物,他想定格她。
可他说过他再也不摄影了,这是他应该付出的代价。
程之余在画布上涂抹着,时间从她的画笔下流淌而去,她一无所觉。等到停笔时,方才舒了口气。
她退后几步去看画作,还算满意。
“这次不画船了?”
程之余把调色板放在一边,垂下眼睑让人分辨不清其中的情绪。
“不画了。”她说。
邵珩看她一眼:“啧,小花鱼。”
程之余听到他这么说肯定是自己脸上又蹭上油墨了,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也没能幸免于难,两只手掌处都沾上了不少的颜料,各种颜色都有。
她眼轱辘悄悄转了转,出其不意地往前一步踮起脚尖,伸出手在邵珩脸上抹了下,把颜料蹭了上去。
邵珩没想到上次警告过她后她还这么大胆,愣了下后立刻回了神,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侧,眯了眯眼。
程之余见自己得逞了,立刻笑着后退。
“还敢跑?”邵珩几步过去逮她。
程之余笑着躲闪,口中还服软投降:“我错了我错了,不闹了……”
邵珩没两下就堵住了她一把把她摁在墙上,用一只手就把她两只作恶的手控住压在了头顶上。
“胆子变大了,嗯?”邵珩压着嗓子说。
程之余看着他脸侧沾上的油墨,在他俊朗的脸上怎么都显得滑稽,嘴上讨饶,眼神里却漾着笑意。
邵珩看得一阵口干舌燥,弯腰低头就攫住她微弯的唇瓣。
他亲的强势,程之余毫无招架之力,渐渐地有些喘不来气,身子动了动。
邵珩压着她,她今天穿了条连衣长裙,不能像上次那样撩她的衣服,他的另一只手直接罩住了她的胸口,揉了两下。
程之余呼吸乱了,杏眼圆瞪,里面是羞赧和不安,她挣了挣被他控住的双手。
邵珩稍微起身。
程之余喘着气,胸口起伏着,他的手还放在上面。
“你你你……混蛋!”
邵珩笑:“你不是想玩么,老子一会儿脱光了让你玩。”
他说着俯身一把抱膝把她横抱了起来。
程之余吓了跳,立刻挣扎了起来:“你干嘛呢!”
邵珩抱着她往卧室走:“做更混蛋的事。”
卧室没开灯,一片黑黢黢,邵珩把程之余放平在床上,她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他压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