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看了少年一眼:“你当回曲府,不该再跟着我。”
池渊头垂得更低,双膝跪下,心有愧疚也有委屈却不敢再言语一字。
不一会儿听到外面有车马声,池渊警觉地立即到门前查看,宛葭月急匆地从马车上拎起一个包裹小跑进来,包裹里除了伤药、绷带和几套衣服,还有一点吃食。
“先把伤口处理下。”说话间伸手便去解李衡身上破碎浸血的上衣。
李衡慌忙伸手挡开,碰到前臂上的伤口,疼得整条胳膊轻颤,血又溢了出来。
他咬牙吃痛地解释:“男女有别,不敢麻烦姑娘。”
“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什么时候了还这么讲究。”伸手再要上前,池渊立即挡住她,瞥了眼包裹里一套干净裙裳,“姑娘别着凉,先去换身衣服吧!我来给我家公子上药包扎。”
宛葭月瞪了眼池渊,又看了看伤重失血过多的青衣公子,虽然眼馋想瞧瞧那衣衫下健美的身段,但是更不想耽搁他处理伤口,一把抓过裙裳朝佛殿后去。
换完衣服,她趴在佛殿后朝前面偷看,池渊正挡住她所有视线,她气恼地翻了个白眼,靠在墙上。过了一会儿,再次伸头,池渊竟然身形丝毫没有移动。
她缩回头眼珠一转贼兮兮地笑道:“小兄弟,你会不会处理伤口啊?不会的话,让我来吧,我略懂医术,肯定比你专业心细。”
“不用!”池渊冰冷地回绝。
宛葭月满怀希望崩塌,微恼地皱了皱鼻头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