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动声色地喝了口茶,吩咐道:“如今客栈也安全,不用寸步不离地侍候,先出去吧!若是九复回来,让他过来一趟。”
池渊犹豫了下,领命退下。
李衡仔细打量池渊的背影身形和步子,轻轻叹了声。
曲九复当夜宿在了花船上,到了次日日上三竿才回来,刚踏进客栈就被池渊请到了李衡客房。
李衡正在里间临窗桌前发怔,目光盯着窗外的树木,神思早游到九霄云外去了。
曲九复敲门进来,直到坐到他面前他才转回目光,上下扫了眼曲九复,精神饱满,身无酒味,昨夜没有太过分。
“找我何事?派去缁墨的人还没有任何消息。”
“不是此事。”李衡命退一侧的池渊,问,“他的来历。”示意一眼。
曲九复回头朝外间紧闭的门瞥了下,几分疑惑:“我与你说过,是华阳涂岩县尚乾武馆馆主之子,父亲因杀人被斩,母亲抑郁病终,叔叔抢夺家产,其与妹妹流落华阳城,妹妹被骗入醉梦楼,他去救妹妹与醉梦楼动手,差点丧命,我随手救下。”
“我派人去逐一核查过,全部属实,连他和其妹妹的画像都找涂岩县街坊和其叔叔确认过。若非是如此,我也不敢让他到你身边。”
“你是怀疑他身份造假?”曲九复最后试探问。
李衡沉吟了片刻点点头。
“不仅如此,我总觉得他与卫棠相识,每次我提到卫棠他都或多或少有一些异样,而且他的性情、喜恶、习惯都与卫棠截然相反,有刻意而为之的痕迹。”
“白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