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冷冷白了他一眼,斥道:“活该!”起身朝一旁的书房去。
宛葭月也冲着曲九复努努鼻子轻哼一声,跟着李衡进屋去。
曲九复想起身,双腿无力,双臂撑着桌面也发软,最多勉强能够伸手揪着果盘内的一串葡萄吃。就连想大声喝骂都感觉中气不足。
活了二十多年,遇到女人无数,从没在哪个女人手上吃过亏,没想到短短两个月内栽在宛葭月手里两次,越想气不打一出来。
盘膝坐的双腿发麻,想换个坐姿,腿也无力动弹,鼓弄了半天才活动一条腿。恰时池渊从楼下上来,瞧见他艰难挪动的模样,以为只是腿麻了,上前去搀扶。一抓到胳膊发现情况不对,对方完全用不上力。
“曲公子,这是……”
“滚开!”他迁怒低斥。
池渊爽快地松开了手,不管他死活,直接去了书房。
坐在书房内看着舆图的宛葭月取笑道:“得罪所有人,你饭都没得吃了。”
“待我好了,非将你丢进窑子里不可。”
“那我把你捆进寡妇窝。”
曲九复被气得哭笑不得,哪有姑娘家说话这么不知羞臊的,不与她耍嘴皮子。
李衡正提笔在写字,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却又无奈地笑了,手微微一颤一滴墨落在了写了一行的纸张空白处。
池渊上前来帮他换了张纸,见到书案上之前侍女整理的书册和卷轴次序凌乱,重新按照李衡的习惯整理,拿起一叠写满字的长卷纸正准备放到书案里侧,却意外见到宣纸背面隐约印出淡淡字迹“平狄策”,手不自觉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