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似有似无的嗯了声,池渊将清茶奉过去。
此时有伙计端早膳进来,见到李衡从内间出来,吓得手抖了下,差点将早膳端打翻,匆匆的放下早膳,转身逃也似的出去。
“还有昨夜那个刺客……”池渊小心谨慎的提了句,见李衡坐在桌边准备用膳,没有任何的异样反应,才继续往下说,“曲公子后来审问,此人乃内卫郞将温让,本是阴安王府侍卫,因为得罪了世子被发配到西陵军,当年跟随公子征讨过上渝,靠战功被提为校尉,几年前陛下在西陵军挑选内卫,他被选中进了内卫营,立过几次功劳被提为郞将。”
二十六七的年岁有这样的履历,必然是有真本事,至少高绝的武功和对大周的忠诚是毋庸置疑。
“公子真的要带着温将军去炎都?”池渊最后担忧地问。
像温让那样的人,武功卓然,又存杀心,实在太危险。
李衡未言,池渊也不敢再劝。
启程的时候,李衡瞥见了被两个护卫押着的温让,没有捆绑,看上去不似昨日那般傲然挺立,似乎全身软绵无力,双眼迷糊。曲九复最初那一脚虽然用了全力,但温让毕竟是武人,不该如此。
他正准备问池渊是否昨夜曲九复又动了手,宛葭月笑嘻嘻的走到跟前:“我在他身上下了点东西,如今弱的像个小姑娘,今天一天都会老老实实的。”
瞧见李衡面色疲惫,眼睛微红,眼底一点乌青,昨夜应该是未眠,不免几分心疼。
“多谢。”李衡微微笑了下,笑容勉强,更让人心里不安。
昨夜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都不知,今早向池渊打听,对方一字不言,猜想必然是事后自己连问都不该问之事,便作罢。此刻见到他人如此,难免为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