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自然从容,若非是清楚许清和的性子,他真的会信他不介怀。他素来内敛,心事深藏,少年时曲九复与他开此玩笑,曾把他气哭过。虽然现在性情变了太多,其实不过是把所有的情绪都敛藏于心不外露罢了。看上去风轻云淡,实际心中却翻江倒海。
今日在赵灼面前的情绪失控,是他故意而为,其实也是他将内心克制的真实情绪,以理智性的方式暴露而已。
赵煜和赵灼对他的言辞举止,岂会是曲九复那般本就无心故意玩笑而已?也不会如曲九复懂得适可而止。
“这几年让你受委屈了。”他拍了拍许清和手臂沉重道。
“公子言重,属下并不觉得有何委屈,如今大周四面临敌,属下身为大周子民,无才无德只能尽绵薄之力,已然很羞愧。属下今日此来一是请罪,二是禀公子桑二公子和年忱之事。”
“桑蕤?”李衡诧异。
“是,桑二公子如今也身在炎都,前几日命人将顾五公子送回缁墨,自己却留在了顾府在炎都的南山医馆,今日被宫里派人传去为南楚皇帝医病,至今还在宫中。”
李衡不解,桑蕤知道他来炎都做什么,为了顾府不受牵连,应该尽量和皇室、和朝堂撇清关系,现在却主动的凑过来,这应该不是顾先生和秦大公子的意思。
“他都做了什么?”
“属下正派人在查。”
他点了下头,又询问年忱之事。
许清和回道:“属下这几日在东宫与他碰过两次面,他的确早已认出属下来,之所以没有与属下挑明身份,是因东宫情况复杂,为了彼此安全考虑。至于对顾先生未有言明属下身份,则因为不理解顾先生和秦大公子现在所作所为,想必是给自己留条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