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不死你。”伸手取过书案上纸笔坐下来写信,她央求两句,喻暮商均没有搭理,她气哼哼的道,“哥哥你太抠门。”转身出了书房。
喻暮商将信写好封口,递给鸦青吩咐:“让一个弟子送到华阳去。”又从书案下的抽屉内取出一个小锦袋,“给宛宛。”
鸦青接过捏在手中,里面似乎是一个印信,心下也猜到七八分,领命退了下去。
宛葭月刚回到万竹园附近的街道,鸦青就追了过来,将锦袋给她。
她疑惑的打开,取出来瞧了瞧,是南楚一家钱庄的契子和印信,立即乐道:“回去替我谢谢哥哥。”
鸦青取笑:“这回不再骂少主抠门了?”
“那你再代我向哥哥道歉。”想了想道,“还是我下次见到当面和他道歉吧。”
将东西收回锦袋放进腰间的小包中,笑道:“这次我就把欠你的银钱还了,免得你真倾家荡产媳妇都娶不上,还要赖我呢!”
鸦青望着她认真的脸,心中酸涩,微微苦笑道:“那就不娶了。”
“那怎么行。”宛葭月笑着伸手抚了下他的脸颊道,“这么俊俏的郎君都要孤独终老,得让天下多少男人汗颜,多少姑娘惋惜。”
鸦青微微侧头躲过她手,牵强笑了笑:“若不能与喜欢的人相伴终老,孤独终老也不一定就不好。”
这伤感的一句话让宛葭月心头也凉凉的,现在兄长不拦着她与李衡往来,但是谷中的规矩却是死的,李衡不能陪她入谷,她也不可能出谷嫁给他。
如果真到那一天不得不分开,自己真的会选择一个对自己好的人嫁了生儿育女吗?
她开始怀疑自己。
抬头正对上鸦青深情灼灼的眸子,心中微惊,立即的移开目光四周看了眼,略带几分慌乱:“我们别当街说话了,四周都是眼线盯着呢。”手下意识的摸了下腰间的小包,“我先回万竹园,你代我谢过我哥。”说完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