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缓了好半天呼吸才平稳些,虚弱无力的摆了下手:“我没事。”
“出什么事了?”顾小寒朝宛葭月和骆翼看了看,一个下午心情都很好,刚回房间没一会儿就被气成这样?
宛葭月朝桌子上被拍扁的纸团示意一眼,顾小寒好奇的拿过去拆开,也一脸的震惊。
“这……长平侯是要造反吗?”
骆翼吃惊,立即的夺过皱巴巴的纸条,快速的扫了一遍,顿时明白李衡为何发那么大的火。
不是长平侯要造反,是陈王在这个时候还想着除掉西北军统帅。
长平侯他没有接触,但听闻长平侯府二十年前对抗上渝,父兄皆战死,自己拼死孤战最后击退敌军。这么多年镇守西北,未让野蛮的白狄踏入大周半步,对朝廷对陛下绝对忠心耿耿。长平侯的大公子梁卫城他接触过,也是有勇有谋的忠勇之将。
满门赤胆忠心,怎么可能会私养兵马有不臣之心?
“公子,消息或许有误,属下立即去信让人细查后回禀。”
李衡怒视他手中的纸条,如今枯朽谷和徐琮来的消息完全一致,怎么可能还会有误?
他虽与长平侯无任何私交,但他信长平侯不会有反心。他怒恨陈王李衍是疯了,如今是什么时候了,西北和北境岌岌可危,朝内已经没有良将可用,他还要将长平侯拉下来。
长平侯镇守西北多年,与白狄交过无数次手,比任何人熟悉白狄,熟悉对方实力,熟悉对方将领和作战方法,大周朝野上下,没有任何一人可与其相比。
现在罗织罪名搞垮长平侯,无异于自插心肺一刀。
想到此,心中又是一阵怒火上涌,咳了几声,身子更加撑不住。桑蕤和宛葭月忙搀扶他回里间的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