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值得。”
“那就忘了吧!彻彻底底的忘了,其实于他而言,不是早就忘了吗?甚至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宛葭月苦笑了下,看着他,端起酒杯再次一口将一大杯的葡萄酒都喝下,又倒满杯,这次没有狂饮,而是看着鲜艳的酒色,感伤了须臾,抬头望着鸦青。
“鸦青,其实我挺恨他的,可是我又想见他。当年我去华阳,我跑到西北,我都没有见到他。我娘说她对那个人早就没爱没恨甚至没有怨,可在她去世前,她还是想到了那个人。”
她自嘲苦笑,“即便不爱了,他还是我娘心头刺。”
“宛宛,忘了吧。”鸦青心疼的握着她的手。
宛葭月端起酒杯又喝了半杯,沉吟了片刻,问:“鸦青,如果你是我,你真的能忘了吗?”
鸦青沉默了许久:“那就逼自己忘吧!”
顿了顿他又道:“我七岁在华阳遇到夫人,之后遇到谷主跟着谷主去枯朽谷,从那时起我就逼自己忘记,他生也罢死也罢,于我已无关。”
宛葭月盯着他,单手撑着头问:“你从不提自己父母,他们是什么人?你和顾四公子真的一点血亲关系都没有吗?”
“没有。”他回答干脆。
宛葭月不信的摇摇头:“你回答太快了,不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