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小事本也不是骆翼关心的,他未有责怪,转身回了堂内,骆翼紧一步跟进去。
“可是有消息传来?”他将裘衣退下,走到炉边暖暖身子。
“是关于杜三公子,昨日查到杜三公子的落脚之处,在与此相隔两条街的坊中,属下昨夜去了一趟,见到了杜三公子,的确是奉郑国公之命一路保护公子。”禀报完见李衡面上并无半分喜色,以为是对他几个月才查到消息不悦,立即俯身告罪,“属下无能,至今才查到杜三公子行踪。”
李衡摆了摆手:“是杜慈隐藏的太好,他非我们素来闻知的纨绔子弟,必有过人之处,哪里是寻常的人?若是你轻易的就能找到他,内卫和陈王岂不是早就查知他身份了?郑国公又岂敢派他一路暗中相护?”
骆翼闻言心中松了下来。
“你去告知他,今夜我要见他。”
今夜是除夕,骆翼有些犹豫,最后还是领命出去。
冬日天黑的早,除夕年夜饭后时辰还早。宛葭月在年夜饭前说饭后要出门去看坊里安排的烟花,年夜饭上却和曲九复两句话没说到一块去斗起酒来,赢得少输得多,若非是他拦着,一顿饭没结束都已经喝倒下。
此刻她正半躺在榻上抱着李衡不放,一会儿揉捏他的脸,一会儿将冰冷的手伸进他的脖颈里取暖,一会儿抓着他的手当成肘子啃,更甚者直接扑在李衡的怀中抱着他一个劲的狂吻,还傻笑含糊说:“好软。”
原本还在旁边伺候的夏桐见到这一幕,放下茶汤麻溜的退了出去。
李衡看着怀中人醉眼迷离,一直傻笑,无奈的捂住她又凑上来的嘴巴,教训道:“别仗着醉了就可以胡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