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牡丹真国色,唯有国色才动人。
小山打了个哈欠,放下了书。
豆沙进了屋,门牢牢闩上,又用小碟子取了点油,把这门栓里里外外抹了,忙忙碌碌的一天,才算结束。
他缩进被窝里,撩开一半,轻轻开口:“过来吧。”
豆沙脸都红了,小心的爬进被窝,靠在小山胸口,嗅着那点清爽的肥皂香,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
小山告诉她,不许叫他的名字,有人没人都要叫他哥哥。
豆沙老忘。
小山客气地亲了亲豆沙的额头,很严肃地说:“你得快点生娃娃。人家结婚半年的可都怀上了呢。”
乖巧的豆沙眼圈有点红。
小山又心软了,搂着豆沙,像是个小娃娃搂着更小的布娃娃,忒像过家家:“那是别人家。你还小呢。晚点也成。别哭。”
说完,白白细细的胳膊搂着姑娘,抚抚她的眼皮,笨拙地哄她。
不多会儿,豆沙头顶上传来尴尬而又不耐的嗓音:“好了,你可以走了,回你的被窝吧。”
豆沙已经习惯了,撅着小嘴,咕噜噜滚到一旁凉凉的被窝,闭着眼,她没觉得小山的行为是种令人发指的冷落,反而忧心忡忡起别的。
生娃娃是怎么个生法?
别人都有,为什么她没有?
是她拖的地不亮,包的包子肉少,还是洗的衣服不香?
到底当妻子的拿个步骤错了,才遭到这么严重的报应?
豆沙深深地自我怀疑着。
怀疑着怀疑着,从枕头下面默默摸出了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小心翼翼地舔了两口,又不舍地包好,放了回去。
“你可别又胖了。”小山掀起一只眼。
豆沙很久很久以前,是个人见人烦的肥腻死胖子。
“哎。”豆沙如黑豆子一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天花板,咂摸着那点甜。
太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