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与斌在对面掐着嗓子咳了半天,俩人才没好气地互啐了口,一齐傲气地瞪着来人。小山说:“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郑与斌啧啧:“大学四年,没给你揍改?”
他上手攥着小山的警服衣领,试图把他单手拎起来,力气大且粗暴,宋唯脸色却瞬间变了,拍掉他的手:“你什么贱毛病,欺负我师兄?”
郑与斌嗤笑:“我也是你师兄,小师弟。我还是你最优秀的那个师兄,跟这坨烂狗屎住同一层楼,拿了四年国家奖学金的那种。”
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全校通常只有一人。一年有二百二十块钱,一笔巨款。
宋唯呸:“宁是谁师兄,我不认我不认!瞎嘚瑟锤子,跟谁没得过一样。”
真是巧了,他也经常得国家奖学金。
小山吊儿郎当靠坐在木椅上,觉得这会儿宋唯两米八,用仰望星空的姿势仰望他,带着爱呼唤地球:“好孩子,不枉费为兄天天带你玩小钢珠。”
宋唯无差别无情地啐他:“去,都是宁这窝囊玩意儿,害我到哪儿都受累。”
烂狗屎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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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宋唯上洗手间拧抹布,凑巧见到那个传说中美艳不可方物的女法医时,怪叫一声。
“师姐?”少年吓了一大跳。
眼前这个一身制服依旧穿出美丽韵味的警花这既是他爹的亲传徒弟,也是他同校的师姐,国内赫赫有名的女法医冯琬。
冯琬警察世家出身,比宋唯大个两三岁,跟着宋父打下手时,宋唯还在读高中,她对这孩子十分熟悉,涂着蔻丹的红酥手转眼揉上了少年头,笑着看他脸红跳脚。
小山正在不远处晾晒桌椅,遥遥地望过来一眼。
姑娘眨眨眼,看着宋唯,笑着开口:“我们的那个secret……”
宋唯鼓得像包子的脸瞬间泄了气:“我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