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琬心惊。
又加了下半夜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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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顶着熊猫眼,觉得天地都在旋转。
“胡队,‘侠’就是死了的这具女尸。”冯琬看着老胡的脸都有点想吐,拍了拍胸口,压下喝了一夜咖啡的恶心,微笑看着老胡一脸要炸了的表情。
“冯科长,何出此言呐?”老头头都炸毛了。
“根据科学判断,‘侠’杀人的时候理论上已经是具女尸。”冯琬努力让自己吐字清晰。
“女尸杀人???科学判断???”老头马上就要爆粗口了,硬生生压了回去。
“因为曾经在死者秦某身旁提取的属于凶手的毛发的DNA和这名死者完全一致。”冯琬没有感情地陈述着。
“会不会是亲属关系?”老头儿狐疑。
“可能性不大。线粒体DNA来自于母系不假,但是我又分离了头发微量元素缺失和过盛的情况,结合年龄的相关分析,这根头发确实属于一位年少的女性,与死者年纪也吻合。”冯琬无情地打掉老爷子的希望。
胡队一辈子破了不少案,自诩老江湖,从没有哪天像今日这样焦灼。他虽知道不会是女尸杀人,但案情的进展令人不由自主地感到焦灼,这种感受来源于一种即使用尽毕生经验也无法调整自我控制感和距离感的陌生。
是的,陌生。
奇怪到极致的案情。
又是布娃娃、又是诈尸,又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尸体回魂杀人的法医,又是飘渺无踪横亘在新时代的所谓古时候的“侠”。
老头点了一支烟。渴盼眼前有一瓶光屁股二锅头和一碟花生米。最好要酒日期老旧,一口烧心,要花生红衣与肉,一吹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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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和宋唯又回到三十三中。
还有三日,旧案未除,反倒惹出新案。
小山戴着眼镜批改试卷,被叫到办公室的少女也已沉默许久,但二人谁都未先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了,小山才放下红笔,取出搁置在一旁的试卷,叹了口气:“我虽然只是代课老师,但也不能不管。比起上次,成绩又下滑了。”
少女正是秦裳,样貌普通,人稍显得壮实,是个普通的处于飞速生长发育的青春期少女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