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跟着节奏轻轻和唱。
“她,伏在他身后,一脸的依赖,
脚踏车,很破旧,转角慢慢拐;
她,眼帘垂下来,嘴角翘起来,
过人山,又人海,都置身事外。
小情人可能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只明白,玫瑰花买不起就不用买;
小情人,小小的情事不用去告白,
也大概,不觉得有什么要说出来。”
他似乎早就知晓这首歌的秘密,轻轻问她:“一面之缘,何以能成为小情人?”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被她爱上的他,又何以成了罪人?
豆沙脸色苍白:“我已经很努力了。不知道再怎么努力。”
小山搂着小姑娘纤细的腰肢,他似乎压抑了很久,还是低头,狠狠含住她的嘴唇。
他声音沙哑,他这样说:“我要是不亲你,你怕是要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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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和冯琬启程了。
郑与斌忙于调查威英帮。
根据线人供词,录像带源于威英。
郑与斌本就厌恶威英众人,在偏见之下,显然进行了有罪推论,把厌恶的威英帮中最厌恶的侯起提到警局询问,连续三日,每日24小时。
侯起熬得直揉眼:“真没见过。”
他是个硬骨头。
郑与斌思度,这样下去怕是没完没了,就去侯起、李珣、张洋三人及当年严打时登记在册的威英众人家中搜查。
豆沙思维敏锐,察觉到威英帮正在面临的牵扯到凶案的危机,便命令手下人换种思路去查凶,如能抓到真凶,警方也没有再对威英兴师动众的必要。
“我们当时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人竟是凶手。傅梨湘从头到尾,漠然无视这起案件,由着我们把张强逮捕归案,之后又去他地取证,并未开口作出任何推理。我们就这样错过了那个人,其实今日冷静细思,如若当时注意到那句话,也许之后的那十人并不必送了命。可是归根到底,他们岂能恨我,还是恨傅梨湘比较妥当。不过我亦赚了张强这亡命之徒作副手,这么忠实的一条狗?笑,这可不是贬斥污蔑之语,只是我也不知这世间究竟有无正义与邪恶之分了,谁让我如今正是他们口中的恶。而傅梨湘死透的那一天,这世间的恶再也不受他一力所挫,都如大雾,扑面而来。”
这是那本笔记中的所能找到的跟这起案件相关的最后一段话。
笔记中并未提到威英帮,反而一直强调张强,可事实上张强早已不被列为重点怀疑对象了。
这是为什么?难道一切都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