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9月-10月间,某日,那个女人被杀。
秋天快过去了,这是我和她在一起的第三个秋天。
我把她带走的日子,正巧是那个老女人死之后没多久,大约就在现在的时间。
她被继父侮辱强bao ,而后背着书包往外逃。
她遇到了我。
不,是我在等着她。
在她径离悲惨邪恶的道路之上,遇到了带来光明的我。
我打了她,把她拖回家。
往事依旧历历在目。
那时的她,和我心上人也很相像。
无法隐藏的被人觊觎的美丽,忍不住想要碾碎的纯洁。
过去的一切还历历在目,为了纪念我们的相遇,我甚至用了一台摄像机。
这样浪漫的迎娶新娘的方式,让我觉得自己就像古罗马的骑士。
在孤独中背负着灿烂的正义。
我会好好保护她。
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我为她筑了牢固的房子。
可是,秋日的新娘,为什么总是提不起精神?为什么总是带着孩子的稚嫩哭泣哀求?她对我使用的敬语实在令我无法满意,我生气了,就把她放在牢固的房子里。
那座牢固的新房里。
等我第三天折返时,新娘带着顽强的意志,在想尽办法向外传递消息。
撕破了衬衣的袖脚,小小的手中攥着离家时的书包。
我把书包大头朝下,叮铃咣当,倒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看到,除了一个娃娃。
她偷看着我,额角满是汗珠。
我轻蔑地冷笑,从娃娃肋侧的棉花中,掏出一封血书。
她寄希望于娃娃能被人看到。
我把她暴打了一顿,做了那件事情。
从此之后,她变得异常乖巧,事实上,也确实没办法再逃。
当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再也没有人追踪她的信息的时候,当我以为我可以彻底拥有这个上天赐予的新娘的时候。
她怀孕了。
我买到的打胎药并没有用。
像野草一样顽强柔韧的孩子出生了。
我把孩子送走了。
孩子被虐待。
生不如死。
我了结了野草一样的孩子。
她失去了人间唯一的希望。
当她抱着那个婴孩在怀中啜着干净洁白的母乳时,她眼中有光。
那个画面在我脑海中长存着,也仿佛是许多年前梦中听到的教堂传来的圣母的歌。
温柔而充满力量。
我害怕这种力量。
所以我把孩子送走了。
可是如今的她,奄奄一息,正躺在冰冷残破的地砖之上。
即使五天没有吃饭,看到我也丝毫没有谄媚之意。
像一只遭了瘟的老母狗,再也活不成了吧。
为了纪念我的爱情,为了让世人都悼念我的爱人,我依旧拿着那台摄像机。
记录她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