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把烟递给她,奎因脸色起初好了些,但是抽上烟,瞬间又狐疑,任性地冷笑着,质问司徒斐:“在你眼中,我也许就是爱抽烟的坏女人吧?”
如果说奎因自我定位是个良家好女,她自己都臊得慌,但是男友千依百顺地买回了她常抽的烟,奎因也不舒服,只觉得这个男人不过求她财势,却不担心她的身体,亦不管制她的不良嗜好。没有占有欲和管制欲怎么叫爱呢?以前的那个男友,就令奎因吃亏在这里。他不似司徒这样会讨女人欢心,但是却处处管制她约束她,奎因一贯会玩男女游戏,觉得这么着,游戏的味道才对。虽然因此跌了个大跤,但是她并未改变自己的看法。
她讨厌这样失去爱意的放纵。
她可以不够爱司徒,她甚至还在缅怀她逝去的爱情和被她害了的前爱人,但是司徒不可以。司徒必须对她全心全意。
“你不是坏女人。”司徒斐眼珠黑亮,垂着的眼皮却显出一种无谓的态度。他从未畏惧过奎因的霸道,自然不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反而淡淡笑着从口袋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她:“你只是个坏女孩。”
他点了点奎因秀挺的鼻子,奎因还没脸红,朱太太脸却红了。
这个男人……段位未免太高了。
他递给奎因的,除了烟之外的,刚刚外出买到的,另一样东西,是奶糖。
他把奶糖递给了奎因。
烟和糖。
一个代表世故和风霜的成人,一个代表自由和快乐的幼儿。
奇怪的,也奇妙的搭配。
阿润在一旁注视着奎因,他看着奎因的眼神潮湿而柔软,他看着奎因变得像一滩桃花水,笑着开口:“听牌。”
奎因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乐和满足,但是又厌烦阿润,纤细的手想推了牌,索性不玩了,司徒斐却握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他取下奎因红唇上的烟,又剥开糖塞到她嘴里,笑着开口:“等着我。”
朱太太忍俊不禁,看着高大的司徒代替奎因,坐在了她所在的位置上,倒也拾起了几分认真,想试试司徒除了情商以外,是否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如果样样都好,不妨通过他和奎因建立紧密联系。毕竟,司徒看起来可比奎因好相处多了,而奎因,如果没看错的话,她以后多半会被这个男人拿捏得死死的。
或许……结婚也未可知。
毕竟,丧偶了的奎因还年轻,而和之前的男友也曾传出婚讯,不过后来不了了之罢了。
朱太太一边飞快想着,一边码着牌。
奎因看着司徒斐飞快敏捷地挪动着牌,就像精密计算的机器人,眼睛渐渐惊讶,又渐渐含笑。
“听牌。”又是阿润。
“吃。”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