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今天雪钓,我听到一个传闻,不知真假,所以特地问一问你,也许你碰到他们离开时,听到他们说些什么。”
“什么样的传闻?和奎因夫人有关吗?”
“朱太太和其她太太都在疯传,奎因的前男友越狱回来了,而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吉太太语气颇有些幸灾乐祸。
“您是说,奎因因此才匆匆离开。”阿润推测。
“阿润,你认识她很晚,不知道,奎因对那个男人有多执着。也不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来。”
阿润微笑着发问:“看来她曾经做过什么,让您一直以来记忆深刻。”
吉太太冷笑:“既然她做都敢做,也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不妨告诉你。她的那个前男友家中出了很大的事,所有人都遇害了,包括新生的婴孩。”
阿润紧紧攥着后座的麻垫,努力挤出平和的话来:“您怀疑,那些人,都是被奎因害死的?”
吉太太只当是有趣的八卦散播着,脸上还带着笑:“不是她,还有谁呢?设计了这么大的局,把作为卧底的男友送进了监狱。唔,你还不知道吧,奎因口中声称捡了她,对她好极了的男友,对,那个前男友,是一名警察。”
“什么样的局?”阿润痛苦得胸腔几乎炸裂。
“我听说,以下的这些只是听说,你也听听罢了。她的手段隐蔽,在男友家中,用安眠药令男友昏迷,然后派人杀了他所有的家人。男友睁开眼时,发现手中握着沾了亲姐姐血的菜刀,几乎疯了。他作为嫌疑犯,被抓了起来。我听到的消息也就到此为止,奎因虽然亲手把背叛了她的男友扔进了监狱,但似乎受了很重的情伤,直到司徒出现,她才肯再次露面。”
阿润认真地听着,每个字都认真地听着,他问吉太太:“那您知道奎因住在哪里吗?我是说,如果她的前男友越狱出来是为了复仇,只要知道她住在哪里,不是很轻易地就能埋伏起来了吗?”
吉太太笑了:“怎么可能?奎因已经去世的丈夫D先生置办的私产、她自己置办的楼数不胜数,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或者说,即使知道她昨天住在了哪里,今天也已经换了地址。”
阿润第一次从知情人口中听到奎因丈夫的代称——D先生,他想了会儿,还想再问些什么,但是吉太太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幸灾乐祸的情绪支配下,已经说了太多了,即使她信赖阿润,但是这些话还是过了些,于是匆匆挂断了电话。
阿润赶到医院,看到了腿部受伤的豆沙。
豆沙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极了,细长的眉毛蹙着,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肉乎乎的腿上裹着厚厚的纱布,渗出些血迹来。豆沙最喜欢这条绣着牵牛花的背带牛仔裤,可是此刻,似乎因为这孩子受伤严重,连裤子都没有办法脱掉,只粗暴地从受伤的裤腿处剪断了一截牛仔布料,阿润目光无意识地寻着那截断了的牛仔裤腿,直到看到垃圾桶旁皱巴巴的一团,上面全是暗红的血迹。
阿润气得发抖,他没想到豆沙伤情会这么严重,心情瞬间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