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因没办法形容自己听到此事的震撼,她从未想过,会受如此眷顾和深爱。
因为司徒斐在她面前一向表现得太过淡然,情绪起伏亦不深,她渐渐被他所吸引,却恼怒他不如自己想象的对自己着迷。如今知晓此事,那些虚荣心和属于女人的羸弱的情绪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原来他只是因为太在乎,而如此地隐忍。
司徒斐专心地洗着最后一个盘子,直到用洁净的软布擦净,一一有序摆放到烘干机内。
此时的他并没有坦白自己的情绪,反而还有些恼怒自己被人戳穿的窘迫。他强作镇定,至少奎因含笑的眼中,这个可爱的大男孩只是强作镇定。
司徒斐有礼貌地推开奎因,淡淡道:“我差不多也该走了。”
奎因决定再给他一级台阶,让他距离自己更近,因而在他耳边用那样令男人销魂的红唇暧昧低语:“你不是为了见到我,才搬到这间公寓的吗?”
司徒斐依旧冰冷地拒绝了:“我有夜跑的习惯。”
“我可以等你回来。”
司徒斐微微颔首,换了鞋,未说答应,也未不应。
奎因有些好笑,也有些甜蜜。
瞧瞧他,多么强烈的自尊心啊。
不过既然已知晓他心意,既然已经赢了这爱情的利好,看他如此狼狈维护尊严的样子,自己怎能不感动怜惜。
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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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熟睡。
阿润连饮了两杯高浓度的伏特加,颤抖的手指才渐渐平息。
好想杀了那个女人……好想杀了她……
阿润握着玻璃杯,一饮而尽,水润双目中的情绪才如刀锋一样外泄。
她拉开咖啡色的窗帘,帘外阴雨蒙蒙。
第一场冬雨。
冬日很少有雨水。
它来得不合时宜。
如同豆沙的降生。
豆沙是不该来到这个人世的孩子。
阿润以为有自己在,会不一样。可是,一切又回到从前的模样。
她静静地望着黑暗中的一切。什么都不分明,可是危险的味道又近。
感知到下雨的,还在黑暗中的跑道上奔跑的司徒斐,停下了脚步。
他喘着粗气,伸出手,望着天。
直到雨水滴在脸庞上。
还有滴到他身旁高楼一层的雨棚上,滴答滴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