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表里不一。
所以,他一直对他说的那些逾越过单纯肉体的令人心悸的话,大概也只是随口而出的吧,怎可视为不寻常。
阿润疑惑自己为何在此关键时候思索起男女之事,毕竟,在不年轻的年纪里,为了独自执着的单恋孤勇奋战,做过的唯一冲动之事,就是决心杀死奎因了吧。
若有想起司徒斐,也应是如何利用他,令他和奎因一起走向毁灭。
阿润决断着,势必不会让自己的伤痛没有容身之处。
奎因会得到她应得到的结局。
可是,也因此,不可避免地想起另外一事。
去世的父亲。
再过些日子,也该去祭祀父亲吧。
再过些日子,也该回乡了。
可是也忍不住曾去想,父亲死前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如有想起他这个流浪在外的孩子,他是多么无法自容、多么罪不可赦啊。
那样突发的疾病为何会夺走一向健康的老人的生命?有没有别的不可言说的原因?
可是,无论如今再说什么,都怕是被牵累了吧。
他们该受到唾弃,他们该跪在父亲灵前,沉沉哭泣。
那些白天黑夜不敢在外人面前倾泻的泪水,只有在疼爱他的父亲面前,才会顺利地流出来吧。
麻木的、机关算尽的人啊。
阿润想,再过些日子,他们就去看父亲。
有生之年。
第18章 港口错位的腕表
张洋和李珣开的小店,也会提供白酒、黄酒之类酒水。百度笔趣阁MM,更多好看小说免费阅读。
并非不怕食客酒后惹事,但是酒类利润可比菜品高多了。
夜十一时。
张洋瞧着紧靠灰色砖壁的两桌也喝得差不多了,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催促一下。
怕他们恋酒,这局面就没完没了了。
服务员不必作陪,但是老板还是无法轻松,得时刻供用急点的凉菜、主食等,有时到深夜,令人乏累。张洋让李珣先回出租屋内休息,李珣打了个哈欠,拿走一块垫肚子的肉饼,边嚼边叮嘱:“闸门的钥匙放在小电视机上,今天的账目我带回去算了。”
李珣走后,只剩下张洋一个人。
张洋脾气很好,邻里熟客都知道这是一个老好人。他个头不高,中等身材,长年穿着一件灰扑扑的T恤,和结拜兄弟李珣从家乡来到城市,做一份营生。
三十出头的年纪,还未成婚,热心的大妈们也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