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春芍走后,观溪院算是清静了,留下的几个小丫头见过了孙嬷嬷的手段,说话都不敢大声一句。
宝珞病虽愈,但身子骨尚弱,秉着养生为大的理念,她每日早上都要在庭院里打段太极。是日一早,天朗气清,她刚练得身子发热,渗出点汗来,便瞧着二门处,姚清北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她停在手抱琵琶那式,静止一般,动也不动,唯是两只晶亮亮的双眸跟着弟弟从抄手游廊转到了东厢房门前。
清北本想忽视她,可那双眼睛盯得他心里直发毛的,于是不耐烦地道了句:“怎么!我来取我的琥珀杯不行啊!”
“哼”,宝珞鼻孔出气,回手来了个倒卷肱。
清北撇嘴,也发出个一模一样的“哼”,进房了。
不多时,清北掐着杯子出门,瞥了一眼还在打拳的姐姐,冲似的朝门外奔。
“哪去?”宝珞顿了一下,唤了声。
清北回头。“你管得着吗!”
宝珞继续虚步插掌,来了个海底针,她盯着手指尖道:“我才不管你,我只想告诉你,一会儿亲会去前院书房,不怕被逮住你就跑吧!”
“你就胡诌吧!父亲何时早上去过前院书房,再说今儿太子有早课!”
“那你跑呗!”宝珞无所谓,轻巧地来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