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西宁侯府,刘彣彧坚持不得,只得咬牙走了。
他们一走,西宁侯再忍不住,彻底爆发了。连东院都没来得及回,就在前院客堂,当着往来各房下人的面,把罗姨娘狠狠痛斥了一番。
“一个妇人,竟然敢收受贿赂,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无法无天,你是想把西宁侯府推向深渊才罢休吗!”
“你就是用这种方法笼络清北的心?都说溺子如害子,我看清北浑到如今,都是你害的!”
“为了让女儿攀高枝,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偶遇?一见钟情?这话都敢编,我西宁侯府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女儿都被你带坏了!”
……
西宁侯一句接着一句,毫不留情,惹得东西前后各院的人都赶来了。二夫人和三夫人劝西宁侯,而哪管用,他一声“家法伺候!”喊得罗氏胆子快要下破了,抱着他的腿恳求,却没让他动心丝毫,还甩了最刺她心的那句:“别忘了,你只是个姨娘!”
折腾了一个下晌,姨娘被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
一个妇人,还有比挨家法更让人丢脸的吗?她臊得躲进了西厢房。姚澜抱着她哭,反倒被她斥了一通。怨女儿说话不长脑子,屡屡上姚宝络的当!可转头想想,自己不是也一样吗,于是叹息一声接着一声,泪水直流。倒是难得二夫人来东院瞧了她一眼,罗氏颇是受宠若惊,要知道她们向来不把她这个姨娘放在眼中的。
二夫人瞧她伤得厉害,送了些补品来,临走劝了句:“也别怨侯爷,你是姨娘,这条条大过,便是休了你也不为过。他施家法,也是给你留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