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婧沅笑笑,转而又颦眉凝重道:“别说这没用的,我还想问问你呢,你到底怎么想到的,为何还将那罗氏留在府里?”
“你都听说了?”
“这么大的事,我能不知道吗!”叶婧沅愤道,“这女人太恶毒,便是让她下十八层地狱都不解恨。害死主母,还屡次算计你,就该将她送官,杀人偿命!对了,听说她还怀了别人的孩子?天下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那奸夫你抓到了没有!”
“若抓到了我便不用费这么大周章了!”宝珞叹声。
“怎么连个人都抓不到呢?如此更应该送官,让官府去查!何苦留在府里养着晦气。”叶婧沅忿忿道。见宝珞脸色越发地沉了,她想了想,似乎猜到了什么,踟蹰问:“宝珞,我问你,罗姨娘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宝珞沉默片刻,摇了摇头。“不知道。”
叶婧沅猛吸口气。“什么叫不知道?!”
“就是谁都不确定的意思,我一直派人盯着罗氏呢,她和那奸夫也不过就一晚,而父亲那段日子时常回来,也说不清这孩子到底是谁的。我骗她说给父亲吃避子药,也不过就是想让她认罪而已,可这孩子若是姚家的呢?”
“我也想将她送官,可本朝律例有条,凡有孕者可先产子。我父亲重颜面,以他的性子,定不会对外称她通奸,那这孩子便是姚家的。我就怕这孩子生下来不管和父亲有无关系,都会成为她要挟姚家的筹码。我不会让她得逞的,所以没有比将她安置在我身边更踏实的地方了。”
“你不会是要害这孩子吧!”叶婧沅惶然道,人心再狠也不该伤及一个无辜的生命,尤其是当了母亲的人,提到孩子,她总能想到自己儿子的小脸。
宝珞笑了。“你就这么看我?放心,我不会卑鄙到连个孩子都要害,何况可能与我还有血缘联系。这孩子,我会让他顺利诞生,但罗氏,我绝不会饶过。我就是要让她十月怀胎,尝尝艰辛之后的骨肉分离,我要让我母亲所经受的一切苦难都让她尝尽。这世上,死不知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绝望,我就是要看她在我眼皮子底下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