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宝珞的心就有点乱了。就算西宁侯活着回来了,如此败绩也必然成为他的罪状。
“消息今日才到,后续还不清楚,我们不能先乱了阵脚,在等等……”老太太念念道,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孙女。西宁侯毕竟是她的亲儿子啊,失子之痛有若剜心,她脸色苍白地看着孙女问道:“不然我们去找太子商量一下……”
宝珞摇了摇头。“怕是不行,□□羽都被支走了,他此刻也是自顾不暇,帮不了我们。”
“那该如何是好。”
宝珞拉着坐回罗汉床上,安抚道:“祖母您说得对,此事有蹊跷,我们还是等等后续,我去找姑姑问问,看看她能不能从祁府那得到些消息。眼下怕最清楚的人也只有祁将军了……”
入夜,衡南王府小客堂的灯掌起,略暗的光虽照得清主客位上的人,却分辨不出彼此的表情,亦如摸不透彼此的心思。
“王爷,听闻您最近和二皇子走动颇近啊。”叶羡平静道,从他脸上晦暗的阴影看来,暂且说他带着淡淡笑意吧,不过这笑意有点冷。
衡南王的脸色也没比他暖半分。“怎么?同是萧姓,我和自家侄儿便不能往来了?”
“哪里,您是他叔叔,可您也是手握兵权的朝廷重臣啊。”叶羡镇定应,“就不知道您是以哪个身份见的他了。”
衡南王冷笑一声,他好似并不想和面前这个少年兜圈子,道:“我以何身份见他,都同叶少爷无关吧。当初你劝我不要出征,我给足了淮阴侯的面子按你说的做了,如今你还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