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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再次举起光剑时,任听霄冷冷的声音传出来:“你在做什么?”

“在战斗中,输就等于死。”牧阳曜回答,“现在我已经死了,没有存在于场上的必要了。”

咣当一声,他又把自己砍下了一条触手。

任听霄在一边看着,直到他开始砍第五根了,她才语气凉凉地说:“砍吧,接着砍。你在这砍手,然后你身边的战友就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死得比你砍得还快。”

光剑距离下一根出手只有短短一寸的距离,牧阳曜猛地停下了手。

“你在说什么?”

“我说一个可能马上会出现的事实。”任听霄说,“你在这里砍,出去现实机甲还是完好无损的。但若是你在战场上砍,你战友保准死得比你砍下去的动作还要快。”

“你砍下一条触手,战友就死一片。”

“但你用被砍的那根触手去进行下一场攻击,就能多救好几个战友。”

“牧阳曜,战场上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说得好。战场上没有输赢,只有生死。”

被机械放大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如洪钟般重重敲响。

周围的所有声音在看到新进入场内的机甲时,不约而同地同时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能塞下整个赛场。

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任听霄在机甲内部的身体也猛地一震,她眨眨眼,看向发出声音的方向。

灰色和白色相间的高峻机甲静静地伫立在不远处,它冰蓝色的光学镜直直地望向任听霄的方向,仿佛整个赛场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狴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