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瞬间,惊寂眼睁睁看着就蓝倒下,感觉到鲜血溅在空气中的热度。
以及,就蓝最后说的一句话。
我却是爱你的,到此时,不悔。
不悔吗?爱她吗?
她笑起来,捂住面孔,最后,无法抑制的狂笑。
原来,就蓝,到死,不悔。原来,到死,他都宁愿,死的人是他。
7
一树宫花寂寞。
金戈铁马喊杀之中,一声胡琴寂寥嘶哑的袅然,如年华散尽的老妇,沉吟,坐说前朝旧事。
雪白尸体一般的白花上,横陈着锦国君主的尸体。
北国的君主踏着满地花的尸体。步步,都为纯白染上血红。
端正坐在树下,惊寂看他,任那染满灰尘血迹的男人,将她,拥入怀中。
满目金黄与血红缭绕上男人纯黑的铠甲,宛如,红莲业火里盛开着金黄牡丹,在夜里扭曲摇曳。她叫他的名字,低低哑哑。却环。
她十指紧扣,仿佛把自己融入他身体。
你这次做得很好。他赞许,抚摸她一头黑发。现在,我已是这锦国的君主。
她抬眼看他,微笑。你知道,我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知道。他雍容微笑。我也爱你。
她沉默一下,不再看他,只任他用纯黑的披风包裹她纤细的身体,将她抱起。
却环。她更依偎而去,汲取他身上渗透出的一点点温度。
嗯?
你知道的,我从不说谎。
哦?却环似乎有兴趣,她却不再说话,只是更加环紧他。
她蹭着他的颈项。一次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