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歌没有出声,她只是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支起的肩胛让忘言想起蝴蝶被打湿的翅膀,。
看着怀里失却了刀锋一般锐利,象个孩子一般的女子,刹那,忘言居然心疼。
一手抵住她命门大穴,输入醇厚内力,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忘言慢慢的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没事了、没事了……弦歌……”
仿佛听到了他的安抚,弦歌又勉强撑开了眼睛,看到是他,她模模糊糊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就弯起了嘴唇,孩子气的蜷缩起身体,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嘤咛,靠在他怀里,昏昏睡去。
那是她从未有过的柔弱姿态。
无论是初遇的白梅雪下或者是之后的宫灯十里,弦歌都如同刀锋一般锐利坚强,此刻,却仿佛一掬弱水,那样的柔软。
弦歌漆黑的头发蜿蜒过他的掌心手臂,有一种水草蔓生一般的触感,忘言忽然觉得自己怀里是一捧燃烧的雪,冰寒灼热。
他想得到这女子,与得到这天下的愿望一样强烈。
有恒久的时间,他在黑夜中凝视着她,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他在心里低喃:弦歌,是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要“要看好这江山。”?
是的,是要看好这无限江山如画山河——
他掀开窗帘,唤来自己的心腹,交给他一个信焰,吩咐他在入城之前燃放。
于是,在黎明时分,雨后青灰色的天空下,红火的烟花炸开了在京城的天空外。
回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