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国的甲板上，那些正处于最为癫狂的状态，在胳膊勾着胳膊，脚踩着去世的同伴尸体与破碎的酒瓶，在探照灯耀眼的光芒里跳舞的海上国男人，却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击中。

有几个人微微怔了一下，狂热的情绪似乎被打断。

本来在这种状态下，他们狂热，兴奋，又异常的麻木。

白教授的实验中提到过，在这种状态下，哪怕是用橡胶子弹击中他们的心口，都影响不到他们，用剂量极高的麻醉弹将他们击中，他们也会一边昏迷，一边身体仍在剧烈的抽搐。

重度昏迷中，脸上甚至一直带着那种兴奋的，异样满足的表情与狂热笑容。

也就是说，一切的物理手段，可以杀了他们，打昏他们。

却绝对无法将他们从这种状态里拯救。

但在这时候，娃娃只是轻轻的向他们投去了目光而已。

那几个被娃娃的目光看向的人，却一下子犹豫了起来，浑身有些不自在似的耸着肩膀，模样活像是正在专心玩游戏的人，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再也无法专心的进入游戏之中。

于是，虽然勉强，但最终还是有一个人，缓慢的转过了头来。

下方指挥室里，足足二十位盯着屏幕的观察员，立刻有人记录了下来：

3秒。

……

第一个转过头来，瞳孔收缩，化作焦点落在了娃娃身上的人，瞬间出现了片刻的失神。

好像是在醉酒状态的人，一下子被迎头浇了一盆凉水，就连与其他人整齐划一跳着舞的动作，也猛得停了下来，这导致他周围好几个人受到了牵连，秧歌队列明显不整齐了。

从他开始，越来越多的人转过了头，目光呆呆看到了娃娃身上。

紧接着，这些人的脸上，忽然露出了极度纠结与痛苦的表情。